宣傳標題主打的「共感式觀影」其實頗為成功,在銀幕內外的兩個空間透過兩個時代的兩個疫情背景,串起了更具共鳴的觀影空間,大量貼近人物的手持拍攝(甚至第一人稱視角)都有種在醫院游擊之感,這都讓《疫起》在所謂感官上達成了一種雙向的協調性——甚至於一種窒息感。反倒在劇作上的多線敘事起初看似奏效,但越發展越疲軟,為了分散不同面向的人物情緒而將共享的核心情感打散確實可惜,中段也因此有些拖沓。
同時也不是很喜歡一些心靈雞湯跟溫情主義的橋段,但擺在這部片中看來是必需品就是了。混音上有點讓盧律銘的音樂略顯過猛,最後一段平行剪輯頗強,造型及美術設計都體現在那些我真的有點不適的手術橋段上,整體演出中上,曾敬驊和薛仕凌應是MVP,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角色的內在價值觀和意識形態衝突也頗為表面,好像是為了勵志或溫情服務之下所被犧牲之處。
越想越覺得這樣的映照手法難以供給觀者一些新穎的思考,感覺不出重塑這段背景的必要性,若是把整個封院事件做成紀錄片處理自省過程或許更為有力,顯得這部片好像就只是想盡辦法喚起一段共同記憶,然而一切就顯得過於粗淺。然而若要沿用這樣的敘事手法,或許更為精煉的運用時間跨度和空間調度會聰明很多,一來觀眾在大部分時候無法得知時間緊迫的壓力,只能靠剪輯加強張力;二來A、B棟這兩個分水嶺在大部分時候都停留在台詞上,真正有效的只有王柏傑送便當那場。可以理解時間處理上是有意為之(亦即讓觀眾體會漫長感),但中間大段落都如此乏味就是真的不適合這樣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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