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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鎮再開發 II:《沒有季節的城市》: 悲歡記憶的恆常 抵不過新的現實

城鎮再開發II:
《沒有季節的城市》咖啡廳工程


        地理環境上日本位居歐亞大陸板塊交界,古來天災人禍不曾間斷。即使難關重重,大和文化也從來不濫情。「那些心靈創傷哪裡去了」你可能會問。情感上損耗的部分,日本人學習運用遣唐使帶來的佛教哲理來解,伴隨著侘寂(侘び寂び,以存在的短暫和具有缺陷的狀態為美感的依據),點菸、倒酒、融入藝術作品裡去了。


        走入藝術的範疇,自宮藤官九郎編導的《沒有季節的城市》,311災民終於有機會鮮活起來,將真實生活中已平淡無色的災情和不平,呈現在一項項充滿違和感的行動中,並透過臨時住所裡青年們的咖啡廳願景,昇華這份苦中帶甜的淒美。


《沒有季節的城市》:
悲歡記憶的恆常 抵不過新的現實


        《沒有季節的城市》(季節のない街)出自編劇鬼才宮藤官九郎之手。宮藤對於時下社會議題向來敏銳,從初出茅廬之作《池袋西口公園》描寫底層都市青年落入幫派鬥爭,到近期的《寬鬆世代又怎樣》聚焦教育改革後受世代隔閡影響的徬徨青年,都讓日常生活中顯得安靜無謂的社會弱勢和小人物有了說話的機會。


藤官九郎の企画・監督・脚本ドラマ『季節のない街』本ポスタービジュアル&場面写真 | ORICON NEWS

(翻攝:Disney+ 官方網站)


        日本有句諺語:「高出頭的木樁要打到與其他木樁齊平(出る杭は打たれる)」,因此即使面對再多的困境和艱難,相較於如同孩子般的高聲喧鬧引人注意,默不作聲並維持尊嚴更受到絕大多數日本人效法,無怪乎無論是二次世界大戰,或是311東北大地震,當地人似乎都像是受到訓練一般,冷靜沉著的面對,從一次次災害中崛起;或者至少,這是日本希望打造的如同史詩般的民族神話。這項特點看似放諸四海皆準,但只要想想台灣原住民近年來多元發展的聲勢逐漸主流,反照日本沖繩琉球民族和北海道愛奴族後代音量之細微,便可知日本文化對於和諧和一致的追求非比尋常。


        如《沒有季節的城市》所述,遇上震災,擁有眾多煩憂的劇中角色生出古怪的神情和心病,情感需要強烈的支撐,於是,微薄的收入便以烈酒銷,貪婪的食慾性慾用罪來解,無一處合情合理,但在三不管的臨時居所,如此充滿張力的悲歡笑鬧,都恰如其分的發揮了人性。有趣的是,劇中仍不忘穿插青年們的咖啡廳計畫,表現大和精神中的建設性,只是如此可悲的夢想終究隨著臨時住所的消逝化為泡影,成為編劇表現日式侘寂美學的一筆。


        這齣劇的上述特點,果然深得日本觀眾的心。有人表示這齣劇「不只表現了樂觀心情,也有負面的情緒、生而為人所該有的愚蠢部分,因此可以自然地對作品感到親切。」,也有人因此憶起過去:「讓人想起阪神大地震的時候」。

無論是現實生活亦或是藝術創作,以災難和重建為日常的日本人,或許是最面對現實、最實際的民族也說不定。

(翻攝:Filmmarks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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