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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午後彌撒》

​​➤​「你不知道你的兒子是怎麼死的,但我知道。」

《午後彌撒》

​​✎​ℳ𝒶𝓈𝓈


一個午後,一張桌子安排著四個人的位置,聖公會的主人,有些慌張且謹慎準備適合的房間,細心地提供茶水點心,做好萬全準備,過一陣子,陸續抵達的四個人,坐在聖公會安排的位置上,開始了這場談話,此後鏡頭沒有離開過房間,單靠演員飽滿的情緒,自然卻不煽情,不知從哪裡開始眼眶泛起淚水。


一聲槍響,讓受害者的家庭破碎,即便過了六年,還是走不出當年的陰霾,哀弔會上的十人,當年悲歌的槍下冤魂,但其實這場悲劇的罹難人數是「十一人」,大眾不願提起的第十一人「加害者」,對加害者家屬而言,那一天,也是令人心碎的一天,他們只能躲起來將孩子的肉骨默默埋葬,報章媒體大肆報導,將加害者喻為禽獸不如的惡魔,而我們總會有千百萬種理由推定「養出一個殺人犯」的理由,到底是家庭漠不關心造成的、亦或是那些暴力電玩、還是精神疾病,我們總是預先推定「惡魔來自一個不正常的家庭。」


有哪個父母會去養一個殺人犯?


這句台詞聽起來耳熟,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殺人犯的媽媽,同樣說過相似的台詞,我們常用「教養」試圖概括一個人在做一件壞事時,一定是父母的問題,尤其亞洲家庭更是如此,但要知道的是,近年來台日美的大型無差別殺人事件,許多兇手都是來自一個父母健在、經濟條件算是優渥的家庭。


事發之後,哪裡可以做得更好「要是當時可以…」、「要是我當時怎麼做…」在大多數的遺憾發生時,總會不停對過去懊悔,而這正是電影最讓人心碎的地方「該做的已經做了。」


理查與琳達,用盡了一切方法,針對病狀接受輔導,希望他兒子能夠好起來,他們對孩子的愛,不亞於一般家庭能給予的資源,當聽到自己孩子出事時,第一時間比誰都更不清楚究竟我的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是我的教育失敗了嗎?無限的疑問在腦中徘徊,排山倒海的輿論隨之而來,一個人犯罪引發的蝴蝶效應,如同古代的連坐法,殺人犯的家屬被貼上與犯罪者相同重量的標籤,我們似乎難以做到如何「不歧視」,如何「對事不對人」我們希望看到的是加害者家屬一定要比我們痛苦,而仇恨便是減輕痛苦最愚蠢的方法。


《午後彌撒》法蘭・克南茲以演員出道二十年頭,坐上導演椅之後,他用低廉的製作成本,在各大獎季中活躍,拚的是演技、剪輯,流暢連貫不失合理性的台詞,如果你告訴我這是一部紀錄片,我也深信不疑,這場對談的結尾,訴諸的是一個「希望」放下與理解也許是面對痛苦最佳的解方。


電影最後,雙方走出房間,琳達回過頭來也想要分享關於他兒子的故事,訴說了兒子在十六歲時,受到同儕霸凌的悲傷往事,看著兒子痛苦,作為一名母親在一旁也是多麼無助與徬徨,此刻蓋兒以母親的角色理解了琳達,走出聖公會大門,盼望這個社會更多的是放下與理解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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